到而立之年后,守正出奇,行稳致远。阅读成了让人昏昏欲睡的代名词,我也如此。只是生命本无意义,贫瘠的灵魂需要书中知识来充盈,读书又成了拉开人与人认知高度最简单便捷的方式之一,而读史,让虚无的时间变成曲折的线,一路不复还,像在谱写一章章华丽、鲜衣、得意、欲望、贪婪、败落、追逐、平淡的无名之歌。我想起《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》中一段话“我的灵魂在攀登的过程中与你相见,而后的我继续攀登,我们将不会再搭乘同一趟电梯,那就在此处别过吧”。
人之渺小在历史长河中犹如沧海一粟,每一次的轻描淡写,就是古人波澜壮阔的一生,每一页的侃侃而谈就是一个朝代的建立与覆灭。历史中那些人中龙凤尚且举步维艰、四面楚歌,我等鱼目又岂能一路顺遂,最后的尘归尘土归土才略显公平些。
我看历史,研读那尘尘四千年在眼里压缩成一行行一页页一章章的文字,时间变成了可进可退的线条,那里面的芸芸众生未有只言片语,连朝代君王都不过是惊鸿一瞥,历史赋予他们使命,却从不由他们掌控,当历史走到那个进程,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人,我们就是那些历史,我们正在历史中,历史从未变过,变的只是当中历劫的我们,当纵观整个人类文明的进程,我们又算什么,还有什么看不透?那些稠人广众里的凤毛麟角,他们在选择自己人生事件上,真能自由抉择吗?当用上帝视角阅览他们一生的经历结局,是否也为他们惋惜、遗憾、惊叹、失落,而谁又在哪里通晓我们的人生。在这历史的长河中谁不是顺势而为,逆流而消,大浪打的哪里便是哪里,哪是水滴能做主的,他们一生的顺与逆,喜与憾,与谁知,谁与知,知与谁,今人不见古时月,今月曾经照古人。
尽管这些史书,可能与我的未来无关,但是史书中的“他们”用一生经验教会了我思考,无论我是籍籍无名,还是莫名其妙的活着,重要的是我明白我要成为什么要的人,这是一种精神,它能滋养我的灵魂,与前途无关,与钱财无关,与他人无关。
读史,让渺小的我们更能体会知其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,让我们看待事情多角度,连贯视角。秦朝名将“杀神”白起,他在长平之战中大杀四方,奠定的秦朝霸主的地位,也为他自己赢得了“杀神”的称号,但后世对他评价褒贬不一,战后他坑杀赵国四十万战俘,单看这一件事可能觉得他是嗜血成性,可是将事件连贯起来看,四十万战俘放回赵国,如同放虎归山,而带回秦国所需的粮食成本及路途风险都是不可估量,透过历史的迷雾,我们可以想象到,白起在军帐里,在下达那个命令时,其实他根本没有选择,那就是他当时最好的选择。
我们在人生道路上也如同他们、她们,当下就是我们能做的最好选择,没有早知道,没有如果,只有这一刻的真实。我们人生的白纸上不能只写酒色财气、功名利禄,那多潦草啊,还可以有清醒复梦、云翻霞落、叶解花沉、水潺鸟语,曲港跳鱼、圆荷泻露.....